这样又一直熬了10个小时,连护士都换了一班。下午5点半左右,进入最后冲刺阶段。果妈是又困又饿又累,有些体力不支了。但是,当医生要求她Push的时候,她又打起12万份的精神继续努力。可是,我明显感觉到果妈似乎用不上力气了。就好像我当年在陆军学院奔袭的最后几公里,心里决然地指挥双腿向前冲,但是腿根本不听使唤。
果果和果爸
这时果妈的体温开始上升,血氧量下降。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,想着将来要好好报答果妈,想着将来再也别让果妈生了。当胎儿的心跳再一次下降的时候,医生揭开了一直用布盖着的一个小推车。好像逼口供的刽子手,亮出各种刑具。银白一片闪着冷酷的光芒,让人不寒而唳。岳母开始有些忐忑不知如何是好。由于与医生护士语言不通,她肯定比我还着急。因为不敢看着带血的场面,岳母一直在想回避和想留在房间里挣扎。
历尽千辛万苦,果果终于出来了。当我第一眼看见他肉乎乎的身子的时候,一丝憎恨滑过心头,仿佛看着一个折磨果妈这么长时间的恶魔。当我给果果剪断脐带的时候才有了一点初为人父的喜悦。依然清晰记得通过剪刀感觉到的脐带的质感。
护士们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在果果嘹亮的哭声中进行着每一项工作。她们就像一帮打劫的土匪将果果放在聚光灯下。左边一个给果果上眼药糊住了他的眼睛,果果只能无助地继续哇哇大哭。右边一个乘势用一个长长的吸管伸进果果的胃里,帮他将羊水吸出。三下五除二处理好果果后,将他包好递给了果妈。据说让孩子听到他熟悉的妈妈的心跳,孩子能感到安全,可那速度坎比麦当劳卖汉堡。而果妈似乎也有些惶惑,好像接过汉堡后又一时找不到座位。
晚上一切都恢复了平静。果妈被要求自己下床小便。我们按照护士的要求先让果妈在床边先坐5分钟,确保无事后才让她去卫生间。果妈坐在马桶上靠在我的怀里说:“老公,我的头好晕呀。”我没觉得异样,还以为让她静静靠靠就会好些的。幸亏那天长了个心眼,不停地和果妈说话要她回答我。看她不说话了,我马上扶了一下她的脸想看看她的眼睛。还没等我扶起果妈的脸,她整个人就倒了下来。我一边马上按下马桶边的紧急按钮,一边想把果妈抱上病床。别看果妈平时身轻如燕,那一秒钟简直是重如泰山。
幸好一个护士马上冲了进来,帮我一起把果妈弄到了病床上。我不停地叫她的名字,果妈没有丝毫反应。几秒钟后又进来几个护士,七手八脚地给果妈搞好了监测仪器。突然,果妈睁大了眼睛,但眼神是完全茫然的。几秒钟后眼睛开始转动才真的恢复了意识。那一刻我才意识到,如果有一天果妈不认识我了,我有多着急。想想这完全跟电脑开机时是一样的,不知道人体启动时是不是也要自检。果妈的那一段太像机器人了,整一个斯瓦辛格的未来战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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